“生不由人,死也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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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忽然说什么?”解雨臣问道。
城内槐花开过一轮又一轮,到了歇气的时候。知道二爷惜花,洒扫伙计手底下非常注意,竹梢决计不碰一片花瓣,于是整个夏天的槐花先后端着蜜挨挨挤挤跌进院来,一轮又一轮,白了不久微微泛黄,逢着起风那白就新些,静下来又泛黄,终于教夏日酿出一股奶嚼口的酸甜气。
“如果活得太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可以反过来琢磨琢磨,自己要为什么死。”
秋阳骄得很,也只攀到二月红脚边,余的火干燥地烧上元宝枫的尖尖,万春亭收干了所有颜色。
北方尘土活跃,细竹帚轻轻扫过窗棂,日日扫、日日有新尘。洒扫伙计经过年轻的解当家,抬眼往日头,意在提醒时辰。解雨臣仍不动声色剥橘子,槐花酸甜之中多了点橘绿色,涩口。风里还有旧红木家具的隐晦木香和新刷的桐油喧宾夺主的燥热气息,后者让人想起车马辘辘。他懒得想,专心剥离橘络,指尖如小刀剖开紧紧相依的肌肉和骨骼,只是,橘子的骨骼太软。他了解自己的力度,也了解自己的速度,当剥完的十月橘垒成三座小塔,他就该走了。
次次他来这儿,停驻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二爷向来不催他,也不留他,自然得像过了秋分只等白日短过黑夜。他有他要见的人,二爷有二爷要见的人,只不过有的人常年不在眼前,有时在戏里,有时在念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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