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
这是钱宴从酒店的床上醒过来之后最清晰的感知。
他一睁开眼就又皱起了眉,宿醉后的疼痛实在是不太好受。
他记得自己昨晚上喝了很多酒,搂着美人的腰和那群二代们调情,他的身份和所在的位置其实让这些新兴权贵尤其乐意把自己的儿子女儿送到他怀里,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他喝醉了?
喝醉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钱宴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他纯黑色的狼尾随意地蜷曲在床上,映衬着一张即使用死亡角度仰面朝天也无法被挑出任何瑕疵的脸,再延伸到微微散开的衬衫,整个人宛如油画中走出的美神,即使只是简单地躺在床上,就足以形成一幅瑰丽完整的画卷。
床边的水晶杯里装着水,钱宴口渴了,就将水晶杯拿过来喝水。
手握着水晶杯的触感是温热的,里面的水温度刚刚好。
钱宴环视了一圈套房,不自觉想到,似乎为他倒水的人才离开不久。
但他实在是不记得昨晚上发生什么了。
或许是一夜情?还是什么?钱宴对此完全没有记忆。
事实上,他的记忆比一般意义上的上层阶级里的精英要差上不少,也并不在乎那些被他遗忘了的东西。
喝完水,钱宴摸到已经被充满电的手机,上面留着钱鸩的信息:“我回公司了,有需求找管家。”
钱宴打字:“努力工作,棒。”
没过几秒,钱鸩秒回了一串省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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