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告诉我,年年被埋在哪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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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慰自己,可能是苏楠出去散心还没回来,可这种说法又让他无法信服。
绷紧的神经越拉越细,似乎时刻都有断掉的可能。他摸起钥匙就往门外跑去,绕着小区的花园仔细寻找,直到看到小区里的幼儿园栅栏旁,蹲着一个衣着随意的人,他慢慢停下了脚步。
熟悉的人影一直在往里面看,此时正好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孩子们都在操场上无忧无虑地玩耍,享受快乐的时光,与成人的烦躁毫无瓜葛。
赵云安走过去,没敢发出声音。
苏楠瞪着眼睛在看什么呢?他可能在想,年年要是好好活着,估计都要上大班了。真可惜,不让他活下去的,还是他的亲生父亲。
“小楠,你穿得太少了,起来我们回家。”
赵云安温声细语,苏楠却好似听不见,继续蹲着。事情终于发展到了这步,不过这次却是赵云安苦求无果,苏楠满不在乎。
他不想苏楠一直陷在悲伤中,干脆不得不搬出另一个孩子,妄图转移他的注意:“孩子还在肚子里,着凉了对他也不好。”
真是奇迹,可能是出于从赵云安嘴里听到孩子二字的厌恶,苏楠竟然选择了开口:“我正好不想要他。”
赵云安哭笑不得,这话放在从前,自己恐怕真的会揪着苏楠的领子,然后恶狠狠地把难听的话都给他说一遍,但现在他只想把这个人抱在怀里,不管他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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