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巴尔萨克爱过了，恨过了，事到如今，卢卡·巴尔萨也一样。

-----正文-----

# 那里没有一棵树。

1.

阴雨绵绵，身上的陈旧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明明早已愈合、明明只留下淡淡的焦疤，不在表皮，又偏偏痛进骨子里。

卢卡不喜欢下雨天，可能因为电磁遇水会短路，也可能是雨打过灰尘，空气里总弥漫怪味。反正他不会承认，雨天总让他想起不太值得怀念的往事，又在他脑海里反复重播，忘不干净。

也许他潜意识里就没想过要忘掉，尽管是段不美好的经历，可除了他也没人记得，严谨点来说，其实卢卡也快要记不清了。记不清当时对方的模样、表情、下一步的动作，只记得谈话内容，阿尔瓦温和的语气，听起来又像是教诲。卢卡知道，当时阿尔瓦说着最绝情的话，和窗外落在房檐上的大雨没差。

卢卡望着桌边前些日子的手稿出神，红色批注很显眼，这是他从对方那学来的习惯。阿尔瓦从前常这么做，在卢卡的手稿边上写批注，叫他注意下一次实验的细节或者数据。

他望着两个相同的字迹，又把手稿翻过来盖上。坏习惯该被纠正，卢卡在心里默念。

卢卡从抽屉里取出信纸，这是两个月来他第一次从庄园主那讨要到这个东西。可其实他没有可以写的对象，庄园外没有家人，没有恩师，除了一个罪名之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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