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接着说，“当然，如果你想和我一起睡的话。”停顿了下来，几秒后，他睁开眼睛，歪着脑袋看着她，笑道:“我也是不介意的。”

“你睡吧，我待会就走。”顾辞九目光呆滞，片刻，她声音清脆又柔软地在他耳旁响起。

“丫头。”他喊了声，声音刻意压低:“等我睡醒了再走。”

她看着他样子，似乎是真的累。

她靠近了些，声音也有些心疼:“要不要先喝点水再睡？”

“嗯。”他看着她时，眼里带着笑，温暾道:“有人伺候的感觉真好。”

“……”本来她还想拧开盖子给他喝，现在想想，她还是把水直接丢过去，没好气道:“你自己拧开。”

余谨言却没有行动，只是掀起眼皮，懒洋洋地道:“很累诶。”

顾辞九觉得他是骗自己，也没理会他:“别装，就在你旁边。”

“真的。”

“……”

顾辞九抬眸看着他，他样子似乎没有开玩笑，顾辞九抿了下唇，走过去拿起那瓶水，替他拧开:“怎么感觉你跟没睡过觉一样。”

他喝了一口:“自信点，把感觉去掉。”

“……”顾辞九皱着眉，“那你是怎么度过的。”

余谨言抬起手，数了几下:“大概就是每天睡了一个小时就醒来，现在看来，还真是件奢侈的事。”

顾辞九没说什么，给他多拿了一个枕头，垫高了些，好让他睡得比较舒服。

“你先睡会吧，我等你醒来再走。”

“嗯。”他轻嗯了声，“晚上还有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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