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澜一袭白衣，在金光之下，仿若镀了光，眉间火凤飞腾，君临天下的霸气，自然而成，刚才那一句轻问，更是如君王问蝼蚁一样。

她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那么耀眼，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她离他，明明就近在眼前，此时，却仿若在天边。

她……是……谁？

司墨白看着她，整个人陷入了迷茫疑惑中，为何她跟云漪长得一样，为何他觉得该记住她，却偏偏想不起来？

为何，他对她的愧疚，比对云漪的时候，还要深？

甚至，看到她，只觉得心，在撕裂着，好痛。

似乎有什么想要冲破，自他的身体而出，那种撕心裂肺，灵魂都在颤抖的痛楚，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想要逃，逃的越远越好，再也看不到她。

可是，他舍不得，一看到她，他便舍不得移开眼，哪怕只是一瞬间，也舍不得。

纵使，他的心再痛，纵使他的灵魂要被撕碎了一样，他就想看着她，就想多看她一眼，哪怕现在就痛死，他也在所不惜。

“娘亲。”

凤天澜一出来，阿宝立即扑了上去，抱住了她的大腿，因为哭，小奶音还是沙哑的，更是令人心疼。

凤天澜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司墨白，此时她的眼里，除了他，再没有其他，再也容不下其他。

是墨白。

是她的墨白。

墨白来了。

可是他的脸色好白，他的脸，在冒冷汗，他的身子微微在颤抖着。

她看到了，她看到他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魔气，她看到他体内的心魔，在咆哮着，在挣扎着，在肆意的增长着，她看到了，帝尊的元神，在尽力的压制着他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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