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接过手，迎着那头顶上悬着的昏黄的灯泡，还有那电视跳跃着的光，仔仔细细地用老花镜看着白芷的签名。

或许是眼睛不太好使的原因了，张大爷足足看了好半晌，白芷也不急，就那么看着张大爷仔细打量签名。

“好啊好啊！”张大爷咧嘴笑开来，脸上的褶皱又加深了，倒是更加地亲切起来了。

“你看看我这人，光顾着自己了。”张大爷小心翼翼地收起那笔记本和笔来，“白芷来找大爷我有什么事啊。”

在白芷脚边的阿宝感觉自己瞬间就有了存在感。

“是这样，大爷。”白芷也不拐弯抹角，“我想养这条狗，我听见你叫它阿宝。”

张大爷一顿，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是看上了大爷我的狗了，你喜欢你就拿去吧，反正这畜生一天可还吃得不少！”

阿宝滴溜溜的眼睛一转，尾巴摇晃地弧度小了许多，为什么人类都喜欢叫它们畜生，它一直都不喜欢人类统称所有的动物为畜生。

白芷没想到张大爷居然就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张大爷，这阿宝肯定也是你花钱买的吧，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出个价钱，这狗就当是我买下来了。不然你白白的给我，我心里面也是过意不去。”

“傻丫头！大爷难不成还要图你的钱啊！”张大爷禁不住嗔怪起来，“这条狗本来就是我在路边捡来的，我个人是极其爱猫的，农村家里可有好只猫哩！只是我见当时大冬天的，这小狗崽要是我不捡了回来养，约莫怕就是要冻死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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