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林的眼泪有各种理由，每一次落下都叫周以珩心里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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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是这些日子里的多少次，周温林的眼泪有各种理由，每一次落下都叫周以珩心里发酸。

又涩又疼的情绪像是要将胸口撑开，他的手指撩开对方沾着水的湿发，想摸一摸那哭得胀红的脸颊，想为周温林擦干眼泪。

“别哭了……是哥不好。”周以珩软着声音认错，指腹摩擦周温林脸，刚触碰到一点温热，就被对方反射性拍开。

“……”周温林的眼眶周围晕成了红色。

他像只炸毛的小猫，眼睛里是怒意，忿忿地瞪周以珩。

周以珩僵在原地不动，看周温林撑着手从自己身上下来，又困难地默默移动到另一边紧贴浴缸。

突然发火并不是第一次，周以珩早习以为常，只不过每当这时，他不知道自己能为周温林做点什么来平息情绪。

“出去。”周温林淡淡地说，他的脑袋转向一边，便不再看周以珩。

周以珩听话地从浴缸里起身，也没拿挂在一边的浴巾，身上还滴着水就往外走，到门口前又被周温林喊住。

“洗干净再走。”周温林的语气里满是着急。

这一次周以珩没有配合，他迳自推开门，不顾身后人的大吼大叫。

周以珩出了浴室并没有走远，他停步在地毯边上。

周温林火烧过一半，安安静静没了声响，又听浴室里水流哗哗，听起来花洒又被拧开，漫出来的水弄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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