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说给我的话,我都不明白。
-----正文-----
看着眼前妖怪一样的男人,小张缓缓讲出他十四岁的故事。
在他十四岁的春天,他每天凌晨和深夜都回去公园湖边联系长笛。
他小学的时候因为外形条件好加上表现优秀成绩良好,被选入学校的仪仗班,那里面他学会了吹奏长笛。
升入初中后他短暂地停过练习,但是十四岁的春天,他又吹响长笛,没有老师的教导和指点,他在湖边偏僻的一角,对着谱子自顾自演奏曲目。
不过他并非没有听众,自他来此后几丛灌木旁的石凳上总坐着一个青年,小张不介意对方,但他有预感,对方会主动走过两人间的阻隔,来到他面前,只是他不清楚那是好事还是坏事。
对方看着约莫二十来岁,穿着时髦,现在看来又土又鳖的锅盖头染成浅棕色,他坐在那里总是戴着耳机,低头摆弄着手里小张不认识的电子设备,时不时傻笑起来,偶尔会透过新叶尚未舒展的树丛看一眼小张,眼神让小张感到不适。
不像来写生创作也不像来放空,按法治节目的说法,像蹲点,蹲什么呢,不知道,这里只有小张。
或许是坏事,小张没有转移阵地,继续在这里吹他的长笛。
十四岁的小张对很多事情无所谓。
“但也没那么无所谓,”小张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口袋里揣了一把弹簧刀。听着是个很坏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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