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这么久还是没教会。

-----正文-----

“凌晨两点在码头有一批货需要交接，你带一批人过去，问题不大，办漂亮点。”贺呈合上电脑，对一旁玩手机的蛇立说。

蛇立把前面的头发抓起来捆了一个小揪揪，露出光洁的额头，随着他的点头轻轻晃动。贺呈多看了两眼，少年眉目都很淡，眼神常常也很淡漠，喜怒嗔痴大都封冻在身体深处，唯有面对自己会漏出一丝细微的缝隙。

对待其他人无非是冷漠，大概是自记事起便不知父母，童年唯一亲近的人是奶妈，她死在那场雨夜，后来来到贺呈身边，贺呈也不是个能谈心的，问过他一些关于父母的记忆，蛇立都说知道的不多，而后便再没提起过。关于那个雨夜，两人也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多提。

贺呈知道贺岭松当年查过蛇立，他父亲意外死亡，那两年帮派里也人心不济，在终于相信这是贺呈在西区捡回来的人之后才撤了他身边的保镖，这是一只无比狡猾的狐狸。

贺呈出手拨弄蛇立的头发，蛇立僵了片刻又恢复自如。

“你头发是遗传你母亲吧。”

“嗯……她大概有欧呈那边的血统。”蛇立顿了顿，又开口，“奶妈提过一点……为什么这样问？”

贺呈收回了手，“我猜的，那关于你父亲呢？”

“……”

“小立，你父亲，他是一个很厉害的男人，他很爱你……”

那为什么他不要我，不来看我，把我扔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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