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落拉着许山去了一条安静的小径，小径两旁的树很高大，树叶成荫，阳光透过缝隙洒下点点斑驳。

两个人缓缓地走在路上。

许星落此时也平静了许多，倒是许山经过刚才那一幕，此时异常沉默。

他实在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见过的责骂侮辱也不少，但在女儿面前这样还是第一次，而且在他看来，是因为自己的没本事才让许星落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

鞋子难道不是用来穿的吗？为什么还有真的假的？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压地许山的背影有些许佝偻。

“爸，你怎么来了？”许星落故意轻松地开口问，语气还有些上扬。

沉默了几秒钟，许山这才用稍微平静的口吻把原本准备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落落，如果你不开心，可以回去的，虽然那边的教育资源跟这里没法比，但杨老师说过，你考b大是没问题的。”

“爸爸现在挣钱虽然比不上……但比以前多多了，大学的学费爸到时候肯定能拿的起。”

别的孩子有的，爸也能努力给你。

“爸，”许星落突然觉得有沙子进了眼睛，揉了揉眼，说，“怎么突然说这个。”

“人的一生可能会追求很多东西，钱也好、权也好，但是，前提都是活着啊。不能活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每个人都有每个的活法，没有那些东西也能活。”

“虽然杨老师说过，不能让社会适应你，只能你适应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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