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今天不用觉得身边的人是幻像。

-----正文-----

贺钧扶着步履蹒跚的付阚离席，他们走进无人的楼梯间时就靠在了一起，从保持同事的社交距离到亲密紧贴，仅仅在合上门的一瞬间。

积攒的欲求触底反弹，在身体相贴的时候终于按耐不住倾泻而出。

他们都喝得太多，呼吸间满是不太好闻的酒气，但两人都仿若不在乎一般纠缠在一起。付阚被吻得缺氧，他被酒精扰得反应缓慢，跟不上那似乎要将他舔舐干净再吞没的舌与唇，连呼吸都慢了几拍，在分开时迟钝地哼出了声，腿软到差点顺着墙直接滑落。

两人凑得太近了，看不清互相的整张脸，只能在对视中恍惚，看被情欲和酒精熏陶泛红的眼尾与眼眸中黑白分明的边界颤动着被眼皮遮盖又显露。他们是迷糊的，又好像很清醒，知道在公开场合该克制，却又光明正大地在与同事们一墙之隔的位置接吻，在舌搅合的水声中甚至能依稀听到谁拿到奖品后的欢呼。

“...如果我不再妄求你爱我，只需要你需要我，你会好过些吗？”贺钧停顿了顷刻，他去看付阚的眼睛，请求读懂那眼底的含义，“你需要我的，对吗？”

这是条极其卑微的请求，与他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也是他反思后的结果。也许是正他逼迫付阚逼得太紧，才会让对方不安到需要自残泄愤的地步。

付阚有点头晕。他真的醉得太厉害，那些字浮在脑中不断重组又显出含义，那三个需要实在太拗口，他想了很久很久，终于他理解整段话的意思。现在到了他该回答的时刻，张口声音低哑又含糊，满是灼烧感的喉咙渴得像要冒火飘出烟雾来，好像还能发出声音就已经很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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