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每次杀你我很开心？一开始的时候，是不属于我的记忆不停地折磨我，到后来，我发现真相，原来连我也是假的……”

“我没有他那么好的运气，一‘出生’就有健全的四肢，所以他可以跑得掉，跑到你身边，装作是你身边被造出来的克隆人，去陪你……而我就比较惨了……因为国家要‘勤俭节约’只能把我废物利用……”

所以在韩凌发现真相后，在他真的要崩溃的时候，国家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让他远离了战场。

不论他到底是怎么“出生”的，他“出生”后毕竟也是一个人。

脑子里的记忆不能被抹除，他还需要带着赵天元的记忆生活。

他虽然换了新的名字，却无时无刻不被不属于他梦魇折磨。

严重的时候连韩凌自己都分不清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脑子里从“赵天元”那里复制出来的记忆无比清晰，如果他没有发现真相，他或许会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赵天元”。

身体的痛楚比起心灵的混乱不值一提，但现在，这些对于韩凌而言都已经过去。

叶子霖握着枪的手越来越用力，到最后指节泛白。

“他死了？”

问话的人几乎癫狂。

他以为自己将要亲手终结的噩梦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过，那他这几年一直做得又是什么？

仿佛时光都在虚度。

支撑着叶子霖继续活下去的信念只有一条——当年的赵天元没有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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