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楠现在确实是身高只到陆初的肩膀。

陆初发疯似的大哭，怎么劝都不愿意撒手之后，陆楠只能用扛的，把他从浴缸里扛了出去。

用浴巾擦干两人身上的水珠，陆楠连用吹风机吹干尾巴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拖着哭哭啼啼的陆初上床先躺着。

酒店里的床有一股湿冷的潮气，幸好两人都是刚从热水里出来，所以并不觉得冷。

陆初躺到床上后还抱着陆楠的胳膊不住地呜咽，是哭得陆楠心烦意乱，任凭陆楠怎么哄都没有用。

“小初……别哭了……”陆楠实在是被陆初的哭声搅得不行，一伸手，揪住陆初的面颊，没好气道：“你再哭，再哭我把你丢出去……”

“你丢啊……”陆初抽着鼻涕回道：“你又不是第一次丢我……你还卖过我……”

看到陆楠瞪大的双眼，陆初又抽着鼻涕，低声呢喃，“你不是我哥哥……哥哥才没有耳朵……你不是哥哥……你不要骗我……”

“哥哥才不会不要我……”

真真假假的话，让陆楠也无从分辨。

在陆初接触到的希腊神话故事里，最先讲述的是神王宙斯的故事。

陆楠还记得，当时小小的陆初靠在自己怀里，抬头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赫拉不是宙斯的姐姐吗？为什么他们可以结婚？”

陆楠已经忘了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回答陆初的这个问题了。

在北欧的土地上，在寒冬的夜里，陆楠看着陆初哭红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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