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正文-----

元帅再开口，笑意淡淡。

“所幸你活了下来，没给我弥补错误的机会。”

皇帝说：“别再逃避问题了。”

这次元帅沉默的时间更久，皇帝赤裸着身体跨出水面，草草擦了下身体，又用浴袍裹住秦免。

处于孕期，秦免血压偏低，不该在浴室久待。皇帝把人抱起，一句解释没有，强行送人出浴室。

然后把秦免放到床边，自己穿好衣服，才回头。两人一站一坐，对视间仿佛无言的逼问。皇帝僵冷地牵动唇角。

“说话。”

他打定主意问到底了。

元帅说：“你的领带没系好。”

皇帝大步朝前，倾身，omega整个被罩在他的阴影中，本来是个压迫感极强的姿势，秦免没往后退，稍一伸手，扯住了皇帝的领带。

从末尾慢慢向上缠绕。每绕一圈，皇帝就被迫离近一点。

这样狎昵的动作其实不符合元帅的性格，皇帝惊疑不定，在被拉近的几秒内，他不自觉审视元帅的脸。

那下垂的唇角忽然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记清我的脸了吗。”

皇帝一阵莫名。

“我从不忘记。”他说：“尤其是这十年。”

元帅笑了，手上突然使力，皇帝没有防备，被拽得朝前大步，他皱眉，压下众多暴戾见不得光的欲望，面无表情看向秦免。

秦免松开领带，手指探向朝皇帝的脸。

皇帝一僵，没躲。

“你看，很多时候，仇恨比信仰坚定。”元帅笑了笑，而后指腹顺着皇帝耳廓向下，朝前，摩挲alpha有些粗粝的脸。“我知道，这十年你走得很难、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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