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很郁闷。
他虽不敢称自己是个绝对的好人,但他觉得自己至少是个无害的人。与人和善,彬彬有礼,而且多少还存着一些“达则兼济天下”的高尚情操。
这个世界上,像他这样的人实在不多了,凤毛麟角。
他想不通为何眼前这位不知名姓的大人如此针对他,几乎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有点像跟丈夫吵架的泼妇,蛮不讲理的样子分外可憎,令人想痛扁他,——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发起飙来很变态的。
好吧,以上只是随便想想,人家毕竟是穿着官服的朝廷命官,自己只是个落魄到住山神庙的草民,惹不起这样的大人物。
于是萧凡不说话了,由着这位干巴瘦削的大人口沫横飞,滔滔不绝的说着皇子赴灾区抚民的害处。
他的论点很简单,如今大位的正统是皇太孙,若由皇子去抚民,未免有收揽邀买人心之嫌,将来恐怕会影响皇太孙的君威,在这个时代,君威是至高无上的,绝对不能容许任何人在民间的威望驾凌于君威之上,皇子更不行。
萧凡很吃惊于他的论点,这人脖子上扛的是个什么东西?是脑袋吗?
如此迂腐之人,怎么能当上官的?老朱的眼光很有问题啊。
不管派什么人去灾区抚民,打的当然不可能是个人的旗号,而是中央朝廷的旗号,灾民们心中感念的当然也是朝廷的恩德,若说收揽人心,那也是朝廷收揽,跟皇子有个屁的关系!你当那些灾民都是刚出壳的小鸡仔,第一眼看到谁就认谁当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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