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吃西瓜

-----正文-----

司马昭飞快地跑进后院，又飞快地跑出来。

“地里结了个奇怪的东西，”他说，“绿色的，椭圆形，有人脑袋那么大。”

他给哥哥比划了一下那东西的样子，比冬瓜还粗一些。司马师面露不解，但很快两个人对视一眼，齐刷刷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女人，女人看起来比兄弟俩年长一些，此时正托着腮，伸出根手指玩桌上的茶杯，水撒了一片。

“是你种的吧，”司马昭眯起眼睛，怀疑和不善毫无掩饰地射过去，不像在看一个比自己年长十余岁的人，“爹和娘都很少去管那片地，只有你时不时上那去，还总带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司马师拢拢他的胳膊，叫他少说些，兄弟俩相差不过三岁，他脸上却是友善而沉稳的表情：“我们都从未见过也不曾在书中读到过类似的东西，还需赐教。”

女人耸耸肩，说了一声好吧，接着站起来，招呼着兄弟俩跟上。她走过长廊，走进后院，后院中心种着一颗桃树，树上挂着几个拳头大的果子，大夫人在兄弟俩还是幼儿的时候种下它，现在已经有房梁那么高了。桃树的影子洒在地上，乘凉的地方摆着一张小方桌和一把竹椅，桌子上没有落叶，茶壶也没落灰。竹椅正对的方向，屋檐的影子和桃树的影子夹角处，有块晒得着太阳的空地，女人挖开这里的土时司马懿懒得阻止，觉得她有些事做也好，便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女人熟练地翻土，播种，搭架子，如今墨绿色的藤蔓爬满了竹架，两颗椭圆形的瓜躺在地上，油光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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