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专门为他设计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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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一旦产生,就不会轻易消失。
马乐当然也旁敲侧击地问过荀锋,并没有得到正面回答。荀锋先是玩笑地摸摸车上挂着的那个银色娃娃,说不记得了,又摸摸他的耳垂,说起别的。
这就是纯粹的胡说了。荀锋的记性很不错,甚至到了马乐觉得他“太记仇”的地步。
否认自己说过的话,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但是,既然在他这里得不到回答,马乐也不会继续追问,这点儿怀疑也便压了下去。
直到他在新闻里看到曾敬。
马乐站在电梯里,习惯性抬头看电视,几乎是立即认了出来。
新闻中,曾敬在酒店门口发疯,民警保安摁着,老刘青着半边眼睛站在边上,外头还围着一圈,指指点点地。
看热闹的人不知道,一年半前他是一个千万身家的煤老板,在往前些,可能身家过亿,在不怎么下雨的地方,做呼风唤雨的土皇帝;而现在,他只在社会新闻中出现了十几秒,字幕打上“某债主”以作标识。
更讽刺的是,那不是普通的酒店,而是朝魏在S市的KRR。曾敬曾以嫖娼引他出来,将他关在里头殴打逼供的酒店。
而现在,马乐却站在一面玻璃后看他。
很奇怪,他没有一点儿畅快,反倒有些害怕。之前在那个房间里,马乐是一只蚂蚁;而今在这个房间外,曾敬变成了一只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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