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雷

-----正文-----

雷斯林被坦尼斯压在身下。半精灵抚摸着他的身体，他在这种触摸中难抑颤抖。

事情如何发展到这步？雷斯林自己也没明白。他来给予昔日同伴最后的忠告，但半精灵像从前那样拥抱了他，随后一齐倒在旅馆的床上。他本可以推开半精灵，但最终他没有。他感觉到身体在对方的触摸下逐渐被唤醒，那些共同度过的记忆，即使他尝试忘记，身体也仍然记得，并且开始渴求更多。

坦尼斯注意到法师的袍子和从前不同，不只是颜色。天鹅绒的袍子比从前的红袍更昂贵也更舒适，法袍边缘银丝绣成的符文隐隐反着光，透出尊贵的气息。曾经羸弱的同伴拥有了更为强大的力量，折磨着他的疾病似乎也消失了。但那具身体仍然泛着受诅咒的金色，眼睛也只能看见腐败与死灭。

“所以你最终还是穿上了黑袍，我们之间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他低沉地说，这并非询问。

“是的，半精灵。”雷斯林轻声低语，“我是来警告你的。”

“警告？”他玩味地触摸法师的敏感之处，体会传来的颤抖，“用这种方式？”

“这并非我选择的方式。”法师嘶哑地呢喃，声音轻得近乎耳语，“但我认为这样对我们都好，就当作这是我的告别吧。”

半精灵不知如何作答。他停下动作，认真地凝视着身下的人，然而对方避开了他的目光。雷斯林低头，修长的手指搭上他的衣服扣子，慢慢解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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