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远渡重洋、漂洋过海的时候,和他们一同登上海轮的国人见他年纪小,总想方设法地从他嘴里套话。
那些人问他为什么溥瑢和小皇帝的名字差不多,问他和溥瑢是什么关系,问他为什么叫夏拾姐姐,为什么夏拾和溥瑢长得一模一样,却不同姓。
夏飞白在船上晕得严重,每天都浑浑噩噩的,还真被套出了不少不该说的话。
船上有些爱惹事的人当着夏飞白的面揪着溥瑢羞辱了一顿。
他们羞辱溥瑢的理由便是要给夏飞白出气。
他们说:“我们就是看不惯你个狗东西欺负我们汉人家的孩子!”
他们还说,“活该夏拾不男不女,这都是满清鞑靼爱新觉罗的报应!”
这件事情过后,夏飞白在外人面前,就改口喊了夏拾“哥哥”。
夏飞白和溥瑢也是在那时达成的默契,要把这些烦心事吞到肚子里,不能让夏拾知道半点。
夏飞白其实,也一直都自责得很。
若是自己的嘴巴紧一点,又怎么会让拾姐姐受这些委屈?
若不是因为自己不懂事,拾姐又怎么会被人耻笑?
他越想便越觉难过,越难过便将夏拾抱得更紧。
他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夏拾,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媳妇,他更是吃一堑长一智,再不愿与任何人交往过深。
他沉默着,慢慢把这些烦心事抛到脑后,迷迷糊糊了。
倒是夏拾,一会儿想想溥瑢,一会儿想想手术,又一会儿想想考试,根本就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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