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的房间还保留着高中时的布局,不过人已不再,物是人非。
“我能走了吗?”易初自认为已经完成任务,家长见也见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后两者仅针对沈沛)。他看了眼手机上刚到账的一串零,随即摁灭了。
沈沛哼笑一声,反问:“你不会真以为我把你叫来什么都不做吧?”
他脱了衣服,白衬衫上沾了斑斑血迹,后背更是一道一道钝器击打伤,触目惊心。
“你去洗澡,光着出来。”
易初觉得真应该再把他打一顿,脑子里除了床上那点事没别的。哦,应该还有抽烟喝酒泡吧。
房间里自带独卫,面积很大,加一起比易初的家还大。
他要是有这样的生活条件,根本不会悲春伤秋,每天笑得比太阳还灿烂。
等他从浴室出来,沈沛又一脸丧气,天天对着这张颓脸感觉都要减寿。
沈沛坐在床尾,旁边还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条白裙子,他小心翼翼而珍重地描摹这件衣服。像荷风拂柳,柳过发梢,在树下轻抚少女的脸庞。
他总是一副受害者的可怜相,易初却只觉得他可悲。
沈沛抽回了手,“你穿这个。”
对方应该也洗澡了,身上除了沐浴露的香气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穿裙子?亏他想得出来。
但易初没有拒绝的权利,“怎么穿?”
“从头上套上去,像穿上衣一样,然后把侧面的拉链拉好。”沈沛的语气明显不耐,仿佛在嫌弃“这么简单还需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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