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冬。我只是惊讶于我们已经爱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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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他也最终明白了一切。两周以后他打电话给我，约我在他家的房子里见面。我答应了。下午我到了以后，他正站在门口迎接我，伸出手让我搭在他的手上，告诉我那场审查过后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我照做了。他的手心很暖，指关节上有长期用笔磨出来的粗糙。“我亲自下厨。”他牵着我进门时说，“希望你能喜欢。”

我的确很喜欢。吃完饭后他打开电视，我们一人占领一个沙发椅，缩在里面安静地消化。我看着四周，忽然发现他在刻意模仿我们同居的房子的装修风格。那个松鼠水晶球的摆件，此刻正在那里慢慢地落雪。

我们赢了。我想。不是我赢了，或者他赢了，是我们赢了。在这场和自己的战役里，我们都成为了自己的最大赢家，不仅赢得了我，还赢得了他。

我正想着这些事情，没注意窗外天色已经黑了。“……冬。”他显然已经注意到了，窝在沙发里从报纸上露出半只眼睛，“我想了很久，我想说……”

他说得很慢，满脸通红。我对上他下定决心般的眼睛，下一秒忽然就明白了他想说什么，就听到他说：

“……我很想你。”

“我愿意。”

我脱口而出。他呆住了，然后和反应过来的我一起大笑起来：“别这样，冬。听我说完。”

我感到脸颊发烫，但还是点头同意了。他说完那句话后，好像终于放下了什么沉重的东西，语调变得深沉而温柔：“和你分开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一直渴望能够以一个更成功的姿态再次跟你提出这个邀请。很明显我失败了，但我又反驳自己，因为我似乎更加成熟，对爱情、生活和我自己有了一个新的定义，并且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一切都展示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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