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15

-----正文-----

我躺在床上，情欲退去后，只留无穷无尽的空虚，填满身心。两个人躺在床上，面对面看着，尽是身心俱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酮体交缠只能给予肉欲，却永远无法填满内在的空虚。

我不由得想，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说的话越来越少了，见面只剩下了亲吻、拥抱、此起彼伏的高潮。身体如此贴近，却再也看不清彼此。

难道果真，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他又在抽烟了。烟酒有什么样的魅力，能抚慰一个又一个缺损的灵魂？我向他索要，他拒绝了。我缩回被子里，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忽然来吻我，口腔里尽是浓烈苦涩的尼古丁气味，呛得我咳起来，挣扎着要推开他。他牢牢地按着我的后脑，吻得更凶了。他总是这样。

莫名一股情绪涌上头，我猛地咬住他的唇，用力地像是要把他的唇咬下来，鲜血的味道立刻填满了整个口腔，牙齿撞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他吃痛，要推开我。我紧紧地咬着他，牙齿用力撕扯着，仿佛口里咬的只是一团肉。他痛得一下子甩开我，惊怒交加地低吼：“你要干什么！”

他捂着嘴，鲜红的血液从伤口里潺潺流出，铁锈的气息熟悉得那么诱人。我扑上去咬他的肩膀、手腕，他甩了我一巴掌，怒道：“你发什么神经？！”

我抓住他的手，疯了一般拼命捶打，毫无章法地拳打脚踢，他上来要控制住我的手，我毫无征兆地尖叫起来，拼命挣扎，用尽浑身所有力气打在他身上，凄厉的尖叫一声盖过一声，一直尖叫到嗓子哑了再也发不出声音了，手也垂在他胸前闹不动了。他攥住我的手腕，牢牢把我控制在身前，力气大的我手腕钻心地疼。有什么必要呢，我已经不会反抗了。他把额头抵在我头上，半是讨好半是威胁地说：“别闹了好不好？脾气也发了，就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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