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不是你的过错。

-----正文-----

柳末看不懂雁州的军礼，也不会做中原的礼节。

但他感受得到尊重。

为表同样的尊重，柳末指尖搭在剑柄用力向前，剑锋出鞘半寸。

柳末手指在剑锋上轻轻一划，血珠从浅浅的伤口沁出来。

指尖朝下，血珠滴落地面洇进泥土，再不可能分离。

柳末以血为誓，带着少年独有的较真与坦诚：“我的剑不会对准雁州人。”

对于齐涣对自己娘的道歉，柳末没有应答。

自己没有资格去替娘答应什么，接受什么，原谅什么。

这也是柳末的娘教柳末的，人与人之间是独立的个体，对好坏、爱憎的界限都不一样，所以不插手就是对他人最大的尊重。

柳末尊重娘，所以他不会去做不尊重娘的事。

齐涣颔首，侧身让开路：“祝你此后一切安好。”

柳末点头，知道这是自己被释放了的意思。

宋辰看着柳末走过自己，手臂动了动，最终也只是静静放在身侧。

注视着柳末的背影，宋辰无声与柳末告别，想，柳末之后会去哪呢？

喀瓦不会欢迎杀了同族人的叛徒，绿色的眼睛让柳末融入不了中原。

宋辰这才了悟，所以他才会遇见柳末。

因为柳末无处可去，只有无人的山林才会接纳柳末。

原来他们一开始的遇见就已经是柳末的悲剧。

柳末不会需要他人的怜悯，所以宋辰对柳末致以敬意。

致数十年风霜雨打，四海为家，柳末依然潇洒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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