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混乱的一天,对于大多数人来讲。毕竟亲友去世这种事并不是天天发生,突然来临时不论亲疏远近总归是伤感的。
但对医院来说病人去世就算不得什么罕见的事,经历的多了仿佛就变成了一个流程。
所以当心电监护仪上的波浪变成了直线,王应来搂着悲伤过度的小顾,其余亲友也都怔怔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左其中默默观察着周遭的一切,帮主治指到了唯一一位还能签字的关键家属,也帮着拦住了要上前提醒催促的医护。
门内泣诉道别,他在门外默立。原来当日小顾明知场面难堪依然赴宴的缘由是为着自己的长子,那时她怕是早就知道已无回天之力,可仍然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机会。这便是母亲。他从门缝和人群间寻隙望着那个女人,内心五味杂陈。
忙乱渐渐平息时他见到了匆匆来迟的万修平。副院长大主任站了整整一日刚从台上下来就马不停蹄往病房赶,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
左其中张口喊他:“万老师。”这是个中规中矩的称呼,他现在是分院的医生,他是总院的大主任,这样喊来并没错处。
万修平比着左其中还要矮上半个头,更因忙碌了一日而颓然。他走上前来向门内张望,也听到了王应来轻声劝慰小顾的温言软语。余光再看左其中的一脸木然,于是劝了几句:“人去世以后,听觉是最后消失的。毕竟是他们的长子,他们一起过了半辈子,最后送一送孩子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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