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愚歌终于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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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宁绝裹个浴袍出来，见陈愚歌窝在阳台的沙发上抽烟，懒懒散散的，浴衣也不好好穿，抖烟灰的时候大半个身子都探出去，裸露在微凉的夜色里，肩背的皮肤上是不均匀斑驳的淡红色。

“别抽烟了，接吻会苦。”

宁绝上前把剩下的烟丢进烟灰缸，摸到陈愚歌的手指冰凉，又去拿了个毛茸茸的薄毯，把人裹起来搂紧怀里。

陈愚歌有些情绪低落，宁绝倒是越来越习惯他床上的癖好，虽然生疏，却也能配合。

陈愚歌：“来吧，不是要接吻吗？”

宁绝敷衍地亲了亲他的嘴角，又把人往肩膀上搂了一把，他总觉得陈愚歌手脚冰凉，像个冷血动物，调整了几个姿势，等把陈愚歌的脚放在大腿中间，他才满意。

宁绝：“别乱动，给你捂脚，这儿暖和。”

陈愚歌笑了下，故意使坏，宁绝皱着眉往他侧腰的痒痒肉上拧，两人闹了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陈愚歌终于温暖起来。

宁绝被他弄得心猿意马，手也闲不住，在他身上乱摸。

陈愚歌后腰有块疤，他自己说是小时候摔的，后面想盖住就去纹了身，结果没纹好，又洗了。宁绝碰到的时候陈愚歌总是很抗拒，宁绝问他：“是不是很疼啊？”

陈愚歌说：“还好。”

附加在陈愚歌身上的疼痛有两种，他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宁绝敏锐地听出这是夹杂在喜欢和不喜欢之间的微妙感情，介乎于，一根绳子，他厌恶着，又十分眷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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