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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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被雁林间冷冰冰地一瞥,温怀一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吃完饭将饭碗往桌上一搁,转身就要离开,温怀一下意识扯住他的衣角,脑子一片空白,听见雁林间说:“松手。”
温怀一不想,他一松手,雁林间就不让他进房间了。
雁林间没耐性跟他耗,也没心思玩写你拉我扯的把戏,温怀一擅自挂断电话的行为让他厌烦,就好像回到了发现灯塔躲避监控的一刻。
他皱眉:“温怀一。”
温怀一呼吸一顿,手就松开了。
没有人说话——这是他们的相处常态,雁林间不爱说话,温怀一说不了话,久而久之,温怀一学会了怎样在沉默之中观察和交流,知道怎样看懂隐晦的含义,所以在那种浓烈的不安袭来时,他四肢发麻。
完了。
在他慌张的目光里,雁林间抽了张纸,脱下眼镜细细擦拭,平静地说:“我对你很失望。”
自从绑架那件事之后,雁林间就默认了温怀一的小动作,不但主卧那张床分了他一半,也甚少在明面上拒绝他的亲密接触。按照新规则所说的一般,给予他亲吻、拥抱和性爱,失约的是温怀一,无论是他自己所定义的诚实还是雁林间含糊的解释全都没有做到。
可温怀一又无法下定决心,他害怕雁林间看见那些照片,担心雁林间能听见他想要撤案的心声,他会觉得他麻烦、贪婪又胆小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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