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とどめ

-----正文-----

濑户参加过两次葬礼，不过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他还是个孩子，失去了父母，又在不久之后失去了外祖母。这些葬礼上，都是诚一直陪在他身边。

但这次的葬礼上不一样。

诚只是在祭坛上的照片里微笑，而他穿着丧服，就站在祭坛旁边，对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人鞠躬。

是的，濑户诚死了。

像是濑户郁之一直以来所期待的那样，濑户诚突然而安静地死去了，就死在赤川晚归的那个夜晚。直到第二天清晨，他已经僵硬的尸体才被人发现，就横在公寓楼外那段长长阶梯的最底端。

死因是醉酒后从楼梯上失足跌落，经调查后确认属于意外死亡。警察是这样说的。

没有什么理由不相信，这可是警察给出的解释。在听完报告的时候，濑户这样想。

可葬礼这一天实在是过于漫长了，长到濑户即使一直站在人群之中应对着来往亲友，也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不由自主地一直想。无论是和濑户诚相处的那些点滴，还是有赤川直广陪伴的这段时间，都在他脑海中一一复现。

他想到赤川知晓濑户诚的死讯时脸上的震惊和困惑，想到自己夜里哭着醒来时来自赤川的亲吻和抚慰。也想到赤川那晚在门外时那双失神的眼睛，想到自己曾一遍遍对赤川说出的那句“他要是死了就好了”。

“真是奇怪。明明死去的是你，为什么看到走马灯的是我？”濑户伸出手，隔着玻璃轻轻地摸着遗像上濑户诚冰冷的脸，“所以你在闭上这双眼睛之前，看到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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