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蓝悠然脑中嗡嗡作响，和着头晕目眩的难受，她的身体渐渐承受不住，丁黎进来的时候就见面无表情的厉司承掐着毫无生气的蓝悠然。

在见到丁黎的那一霎那，厉司承放开了手。

蓝悠然靠着墙壁无力地滑落在地，眼泪也如决堤的河水一般落下来。

厉司承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用干净的手绢擦了擦掐过蓝悠然脖子的手，“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

蓝悠然脑中都是那笑如阳光的郁凡，哪里还能听到厉司承这恶魔的奚落。

他的温柔，他的开心和担忧，还有在仪式台上的拥抱。

他的温度仿佛没有离开过，冰冰凉凉的，蓝悠然摸了摸心脏，只觉得此处应该是停止跳动了。

不然怎么那么麻木，还有点抽抽的疼痛。

她拼命地站起来，嘴里呢喃着“对不起”，但人都死了，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如果她当初将厉司承推醒，解释这一切会不会好一点？

倘若她装可怜，哭着和郁凡说自己的苦楚，他会不会不生气？

如果她没有喝下蓝沁湘的那碗汤……

呵，如果和眼泪一样，都是最没用的东西。

蓝悠然本想走出这办公室的，她想着厉司承那么恨她，她就算死也该死在外面。

不能脏了这人的地界。

只是，她每走一步就如踩在棉花上一般，许是地面不平，蓝悠然往旁边一倒，眼前瞬间黑了一片。

正在火气头上的厉司承见她这么一倒，往前一站，顺手把她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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