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怀厮却如坠冰窖,心下大惧。此间明明无风,剧寒却无孔不入。
-----正文-----
怀厮怔愣,光洁细腻的下巴被他粗粝的虎口磨的生疼。他抬起眼,空洞不解的望向周厌青。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怎能忘了呢?
他心下一片迷茫和恐慌,却不自觉地努力扯着脸想冲他笑,“……是我错了,别生我的气。”
他不想再被周厌青在一场事后就这样丢下。
怀厮抬手想触碰他的衣角,却仍被他卡住脸和身子动弹不得。那只纤白骨节分明的手无措的垂下,连带着浓密的鸦睫也微微颤抖。
周厌青看见他失落的神情皱起眉,松开了手,准备离去的脚步已经迈出了。
却不知为何,他又转过身来,语气里压着浓浓的倦意,“去楼上睡。”
于是转头便朝着六楼居室走去。
怀厮没有立即跟上去,他踱步至琴台前,苍白的指节抚上铮铮古弦。如涛的思绪蜂拥而至,密密麻麻的席卷了他。
一袭春色,他赤裸着、无力跪伏琴前,千年榕木叶迎着窗外皎洁的月,斑驳的树影印在雪白的皮肉画布上。
他无端的又想起七年前的那次——
也许那是他二十余年来,真正迷失放纵,声色犬马的开始。
彼时他才十七,身型远逊于同龄的人马走厮,他既不能去卫部、也无法在杂部靠做工养活自己。
他从十二岁开始,就一直长在艺部。
那五年里唯一值得幸运的是,因着沉默寡言和察言观色的本领,他一向受艺部里的艺妓和恩客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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