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床带着寒意，山间的被褥也总是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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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床带着寒意，山间的被褥也总是潮湿。怀厮跪坐床上，替季荇拆下裹伤的扎带。

伤口还在愈合，新添的粉色疤痕掩映了过去的伤痛。季荇回头，又抬手遮住他的双眼，嗓音依旧喑哑刺耳，“别看了。”

怀厮听话的闭了眼，季荇能感受到那双明亮的眼睛闭起，浓密的眼睫扑扇，划过掌心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季荇回头亲他，先吻过他的脸颊，然后是唇角，最后的吻落在他的颈侧。像一粒小小的点心，带着扑腾的热气和香气，暖烘烘的。

怀厮没有躲，静静地受了他的吻。

季荇呼吸变的粗重，手也带上了一丝急切，他的手去解怀厮的衣衫，却被怀厮按住。季荇抬头，却看见怀厮平静的双眸。

“……怎么样也是佛家清净之地。”怀厮的手就轻轻搭在季荇的手上，并不用力。

季荇像是清醒了一些，但还是有一股不明意味涌上心头，他压抑着，却依旧心上眉头，皱起了一道纹。

怀厮见他皱眉，手放了下去，却不言语。

季荇半晌没有动作，直勾勾的盯着怀厮的眼睛，“……未知苦处，难信神佛。”

怀厮笑了，“季二公子流离坎坷，也算未知苦处吗？”

季荇不避视，他一字一句说的缓慢且清晰，“祸兮福之所伏，或许，就是为了让我，和你一起。”

他说的认真、诚挚，怀厮几乎要被他眼里的深情所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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