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补课中，吴邪被张起灵发现了跟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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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惨叫一声滚下椅子。

他娘的，是张起灵！

如果说平日里他的面无表情只是内敛，录像里的他无疑是冷漠到了残酷的地步。倘若不是隔着这只小小的录像设备，我确信，他会带着货真价实的杀意毫不犹豫拧断跟踪者的脖子。

他发现我了。我返回现场取走摄像机的举动是否也被他看在眼里？可他为什么不当场毁坏或是直接阻止我取回设备？他这般放任为的是什么？想到补习时闷油瓶恬静的面容，和他家里新添的座椅与水杯，我脑中一片混乱，手脚止不住发凉。难道他自那时便思考起身边的人是否值得信任了吗？

我下意识想喊三叔，最后却还是合上嘴。闷油瓶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自有他的道理。何况要是被三叔知道，别说是补课了，他能不能继续学业都是个问题。不再读书之后他会怎样？永远地困囿在这样游离在世界之外的生活当中，最后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小邪？”我妈在外边叩了叩门，问，“怎么了？”

闷油瓶的脸消失在了摄像范围之外。我边高声回应“没事，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下来了”，边迅速地关掉播放器，把东西全一股脑儿塞进抽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首先，尽管此人的情绪不会明显地写在脸上，但显然他对我、对一个单纯好骗的初中生毫无做戏维持表面和平的必要。除非他认为我背后有其他人指使，想玩螳螂捕蝉。第二种可能性是，闷油瓶虽然觉察到自己在被跟踪和监视，但是找出跟踪者是谁的行动在他那儿并不优先，所以对此，他仅是警告与恐嚇，没有做出更进一步举动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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