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他没死。

-----正文-----

“轰——”

一声惊雷伴随闪电划破黑夜。

睫毛抖动，泪水从眼尾滑落，夜千梨几次尝试，终于睁开眼，身体似有千斤重，动一下都费劲儿。

噩梦的余境还在心头徘徊。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看到熟悉的房间顶灯，很快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家中的卧室。

他甚至愣了几秒，多么希望这一切真的只是梦，但指尖和手臂缠绕的纱布，口腔里的苦药味，像警钟敲打在脑海，所有事都真实存在。

回忆清晰如电影般闪过。

傍晚他和李希、刘寒，e先生遭遇了一场恐怖袭击，会面地点先是枪响不断，再是炸弹炸开了门，刘寒血淋淋地倒在自己背上，最后是周州摘下防毒面具的脸，露出残忍天真的笑容。

夜千梨挣扎着坐起，庆幸没有被束缚手脚，却看到窗边的靠背椅上一直悄无声息坐着个人。

漆黑下只能看见熟悉的轮廓，小桌上放的应该是酒和杯子，他正独自饮酒，晦暗的目光瞥过来。

“……”

夜千梨沉默地和他对视，心里的冰山结了又碎，碎了再结，冰锥掉落扎得心底血肉模糊。

“你醒了呀……”

“……”

周州语气惆怅，“你肯定会怪我吧，哥哥。”

“……”

我想杀了你。

夜千梨咽下翻涌的血沫，冷冷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你策划的恐怖袭击？”

周州轻笑，喝了口酒，淡淡道：“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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