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正文-----

向警察指认傅离经与戚珩之后，林慧抱着女儿坐上三轮车，一直戒备地看着沿途围观的昂山村村民，脸上神情紧绷着。

直到车子缓缓开出昂山村，见村民并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她才悄悄松了口气。

曲宁坐在林慧的身边，一直观察着林慧的反应，这时便凑过去小声问道：“你在紧张什么？”

林慧猝不及防被人搭话，整个身子微微一颤，但她很快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曲宁，回答道：“没什么。”

“你女儿好乖啊，这一路上不哭不闹的。”见林慧不正面回答，曲宁便低头去看她怀里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她得了什么病？要不让我帮你看看吧，我也是医生呢。”

林慧抬眼定定地看着曲宁，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片刻后才道：“不用了。”

曲宁有些不解地问：“你是不相信我吗？”

林慧低下头去，夜风吹起她脸颊边泛着枯黄的头发，昏暗的光线下，她那清瘦的侧脸显得更加惨白。

“不。”林慧说，“因为我女儿已经死了，谁看都没用的。”

曲宁微怔，视线忍不住看向襁褓。

这时，林慧突然有了动作，她抬起一只手掀开襁褓一角，露出婴孩那青灰色的小脸。

婴儿乌黑的眼睛大睁着，暗淡无光，却似乎正在盯着曲宁看，那诡异的视线让曲宁顿时汗毛倒竖。

就在此时，她们乘坐的三轮车突然紧急刹车，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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