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亦有归途

-----正文-----

宇智波佐助显然是冒着雨赶路的，湿透的兜帽还没来得及摘下，水珠顺着一绺绺的黑发往下滴到地板上。鸣人不习惯开着壁灯睡觉，是在浏览手边散落的文件时昏睡过去的，那些东西一向令他苦手。他慢慢睁眼，多亏这盏昏黄的光盈照卧室的半边，让他恰好可以看见佐助的眉眼，看见细小的水珠凝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流过他的泛着淡淡乌青的下眼睑，他一眨眼就好似在流泪。

他从雨中跳进室内的光里，反手关上窗户。

他变得更瘦了，头发也长了一些。鸣人站起来想要掀开他的湿淋淋的斗篷，佐助皱着眉，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会......”

你会被打湿。

他被突然冲过来的鸣人撞得后退了好几步。

毫无疑问，漩涡鸣人有过无数个关于宇智波佐助的梦。

有时是在雪地的荆棘丛里的，即使滴着血还是拍掉自己向他伸出的手的佐助。

有时是一同慢慢沉进深海的，眼睛贴得极近却突然发动千鸟袭击自己的佐助。

在他年少时的诸多梦景中，他总是突兀地出现消失，他睁开眼之后只能任由那个决绝的影子淡化远去，细密的光点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真正地凝聚成一个可以拥抱的实体。

“你在躲我？”他鼻音很重，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他在委屈什么，他觉得莫名其妙被曲解意思的自己更有理由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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