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相触的幻觉。

-----正文-----

张善杰正坐在床边发呆。

刚睡醒的小男生就是这个吊样，总要坐起来思考十五分钟人生。

直到听到门响，他回过头望向门外。

正看见进屋的曾少宗。

张善杰的双眼有些涣散，艰难地对准焦，迟钝地向曾少宗点了点头。

曾少宗战战兢兢地将门带上，随后将钥匙放回桌上。他看见合同的位置，没人挪动，便也不敢直接去问，扬扬手中的三明治，塑料包装便哗哗的响。他抬眼看见张善杰白花花的大腿，沉默着移开目光。

某种意义上，曾少宗是个保守的人。他拿起包装袋走进厨房。

锅碗瓢盆倒是齐全，就是空间实在狭窄，挤挤攘攘堆在一起，艰难给电磁炉让出位置。

曾少宗于是拆开外包装，放好，又重新冲洗干净锅，擦干、喷油，简单加热三明治。热气很快蒸腾起来，伴随着噼啪声响。于是曾少宗转身，关上门。

张善杰从迟滞中逐渐清醒起来，大脑中的意识逐渐回笼。

他开始套上衣服，先是衬衫后是短裤。都是从衣柜里随手拽出来的，所以显得格外混搭。

他先快速捋了一遍昨天发生了什么，又看向狭窄的厨房那扇关着的门。

张善杰隐约记得昨天临睡前他在思考两句曾少宗说过的话，但一觉睡醒，又都忘干净了。

记忆力不好就是这样，也可能是熬夜的问题。他开始怨怼起曾少宗。

明明他昨天已经早早爬上床，准备好倒时差了。谁知道半夜来了不速之客。又让他的辛苦化为了梦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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