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涤清了我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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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个礼拜少南给他打电话,直接打到工厂里,告诉他结婚那天的照片印好了。“要么就今天?”少南说,“我给你送到办公间,然后你把它跟上次的电影册子一样,也压在桌子下面行不行?”书卿觉得那电话筒像留声机喇叭似的,办公间里这样静,一定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立刻拒绝:“不要不要,你别来。”
少南在那头嘿嘿笑了:“那我去家里找你,一样的。”
说话时候总听见奇怪的响声,书卿放下电话才意识到是相片纸在甩来甩去。照片就拿在少南手里,究竟拍成什么样,已经定格了,他心跳突然掐得很急,恨不得立刻问少南拿来亲眼看看,但想到见面就十分焦虑。是那天的照相机不好,他想,他实在不该挨少南那么近。简直有点可怕,越是遮掩,越是给拍出来了。
晚饭前后那两个钟头,整条弄堂的灶烟熏得呛人,摸一摸青灰粉墙,连砖块的缝隙里都积着油腻。到了八点,锅碗瓢盆的声音渐渐停下来,一个老人在外面街上推着炉子卖栗子和烤红薯,叫卖声悠长,沙哑的嗓子在潮冷的空气里听着,隔得十分遥远。每天这个时候他都来,但好像今天来得特别晚些。
谢太太坐在堂屋里剪一件男人的旧衣裳,酱色粗布裁成长条,扎起来当拖把。老太太卧床以后,她终于得以处理她丈夫的遗物,全身力气爆发在撕扯布条那一瞬间里,两手一用力,“呲啦”破开衣料,电灯下应声飞起绒毛和灰尘。人刚死那会儿她就想这么做,把丈夫的一切痕迹从她身边扫走,等了八年,终于给她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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