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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忽地停帚,站在台阶上向下静望二人。直至将目光落至燕孤恒,扫过眉眼,竟然轻声问道:“二位施主既然途径此路,不妨进去上香一二?”
燕独行施一佛礼,温声道:“参见僧上,我二人不过途径此路,这一程山路势必要屠刀经手,佛家胜地,岂敢扰净。”
那僧人又道:“敢问施主身旁这位小可姓名?我观他甚有佛缘,有意收为弟子。”这话倒把燕独行听笑了,“那怕是无缘了,孤恒乃是我长苍门人,哪有中途因一句佛缘转投佛门。僧上今日莫不是有意寻我二人好笑?”
僧人蓦地无言,他已出家多年,本不该过问红尘,可如今——他复又追问:“敢问小施主生身父母何在?”
此话一出,唯有林间鸟鸣,山中风过,转瞬间杀意尽起,只见白光闪过,燕独行手中长剑即出,他将燕孤恒拢至身后,沉声凝视这僧人:“你是何人?横刀门旧人,亦或陀兰中人?”
忘尘道:“我不过一个秋风山中破败古刹的出家人。问及此,只想确定小施主是不是识得我一故人。”
燕孤恒从方才起便静默无言,听得此话,从燕独行身后走出来,袖中掏出那枚玉佩,颤声道:“我生母乃是已故横刀门门主之女宋若烟。”
“生父、生父不详。僧上若与他们二人有交,但说无妨。”
那僧人闻言良久未动,将燕孤恒的一张脸看了又看,忽地大笑一声,“佛丹心,你害我隐姓埋名落魄至今,害我夫妻生死分离,更害我父子相隔十数年不曾相见,对面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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