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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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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托尼舔舐这个名字,如同回味甜甜圈上的糖霜。

CP:LOKI × Tony Stark

-----正文-----

托尼喜欢自言自语。

这没问题,当然,他是个显而易见的操所有人的天才,这注定了他跟自己对话的有趣程度击败了他跟99.9%的其他所有人类——所有生命体对话,他的大脑无时无刻不在高速运转,各种“可行&需要点儿时间让它变可行”的灵感创意如同热中子轰击铀-235原子,嘭!好吧或许它还会擅自裂变一些狗屎,托尼尽量忽视后者,忽视也是一种应对问题的策略。总的来说,自言自语不会对他造成任何肉体或精神伤害,甚至不会打扰到别人,这已经是托尼•斯塔克最安全无公害的生活习惯了,他大可以享受这个。

但他有了一位男友,他的男友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神衹,同时还是个出类拔萃的法师——噢,就这样,整件事起了变化。

01

这事儿第一次发生时,托尼甚至没意识到它存在。

一切都很普通,托尼在他的工作室中央挥斥方遒,环绕立体声播放着JARVIS精选每日歌单,重金属摇滚乐捶打他的脑子,他锤打自己新鲜出炉的工程造物,逐次更换工具,等离子钎焊机在他的操作下如臂指使,电弧滋滋地飞溅出蓝白火花,金属随之熔化、变形、接合,再打磨抛光,全新的战甲部件在他手下初现雏形。

托尼在面罩下得意忘形咧开嘴,“嘿,天才!JARVIS,新一代战甲绝对比之前任何一款更带劲,”他眉飞色舞地环视周围,手臂重重一挥,仿佛期待一群看不见的观众能够适时欢呼鼓掌,“女士们,先生们,注意了,这就是未来的科技,这就是托尼·斯塔克的杰作!欢呼吧,为全世界其他人有了更好的奋斗目标,与我生在同个时代算你们走运。至于安东·万科?贾斯汀·汉默?尼克·弗瑞?算了吧老兄,你们追赶的不过是我盔甲扬起的灰尘而已。”

音乐暂停,JARVIS彬彬有礼的声音响起,“当然,先生。此外,如果你能稍稍减少自我评估环节,或许我们可以节省更多时间,用以解决癌症、战争、财富分配之类的小问题。”

这种得体之下兼顾了奉承与讽刺的幽默感让托尼哈哈大笑,“不,JARVIS,这是我心理健康的重要部分。认真起来,调出下一步装配计划,我要确保这个新部件能完美融入我的盔甲。”

随着三维模型和装配图纸的投影浮现半空,一件件工具如活物般在托尼指掌间灵活穿梭,部件组合比搭建乐高更丝滑,一台台仪器运作的声响是最完美的白噪音。金红的盔甲逐步成型,在工作室正中巍峨耸立,托尼放下焊炬,直起身来注视它,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来。

“见鬼,洛基,你真该在这儿。”

这话不经意地冲口而出,他才惊觉自己想要什么,渴望着谁。

室内忽然旋起了风,托起一连串轻柔的浮冰碎裂声,法师扭曲空间如同揉搓一张闪亮的塑料糖纸,黑发的神衹在他身畔徐徐现身。托尼用欣赏一枚洲际弹道导弹的眼神凝视他,同出一辙的高耸、颀长、毁灭性美丽。洛基没穿惯常的夸张盔甲或者与托尼外出约会时华丽的中庭服饰,而是一件款式简练的墨绿色丝质长袍,袍子上缀满了复杂的魔法纹路,正闪烁着淡淡的辉光。诡计之神侧过脸,露出王室成员那种因居高临下而格外从容不迫、风度翩翩的笑容来,他的腔调带着股戏剧性的丝滑优雅。

“我来得恰是时候,我猜。”

“当然,”托尼摘下防护面罩,朝他挑起一边眉毛,“我需要一个意趣超群的观众,顶好还赏心悦目,这vip席位舍你其谁。来吧,看着,全世界最棒的工程师又一次超越了他自己,我敢打赌,你会被这个彻底迷住。”

“作为一介凡人,你在自吹自擂上的技艺真是登峰造极。”

洛基哼笑,丝质长袍随他步伐摆动,那上边的魔法纹路扭曲如活物,当他靠近托尼时,托尼嗅到一股淡淡的陈旧书墨香,夹杂古怪的草木流汁、焦糊气味,洛基闻起来像是在某个高塔法术实验室里泡了七天七夜。法师抬起手,从滚银袖口滑出的手指修长而苍白,轻轻拂过这副新造盔甲金红交织的表面,他微微倾身,墨绿眸光闪烁着某种好奇而专注的色彩,仿佛穿透盔甲坚硬的外壳,看到里边复杂而精密的构造。

“如果是阿斯加德,你能得到最好的评价是一个痴迷于邪门歪道的古怪铁匠。”他这么说时腔调带着股漫不经心的轻蔑,仿佛对自己正说着的每一个词都感到荒谬可笑。最后拖长音,颇具戏剧效果地停顿片刻,他看着托尼,声音低沉下来。

“但在中庭,在我看来,你是位无与伦比的创造者,你在这些冷冰冰的金属上发掘更多可能性,你为它们打造生命和灵魂。”

“我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托尼耸耸肩。傲慢是天才的通病,他不在乎因为他知道那些家伙压根没有评判他的资格,他习惯了绝大多数人根本无法真正理解他的创造和成就,对批评他不屑一顾,纵使再多粉丝献上他们的欢呼和崇拜,令他得享短暂的满足,但他清楚,这些人目光所及到表象打止,他们顶多能理解盔甲那层金红交织的外壳,或许更糟,毕竟太多人甚至无法分辨喷涂、电镀和纳米涂层。

“但是你不同,洛基,你……”

他大摇大摆地走向洛基,起初是炫耀性的卖弄优势,又不是说托尼没看过‍‎‌‌‍成‌‎‎‍‍人‍‎‌‎栏目盘点他这副皮肉盔甲的杀伤性魅力top20。随着他们目光交汇时间拉长,有那么几秒钟托尼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原本想说些什么,他的目光紧紧缠在洛基身上,因为,因为,操啊神的表情,JARVIS必须录下了这个因为神这个表情值得电子永生,绝对。这尊傲慢的邪神,这个半吊子野心家,这名九界最难以捉摸的法师,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托尼,那深潭般的墨绿眸光密不透风笼罩他,仿佛他比世间所有奥秘更值得探究,他比九界至高权柄更值得追寻。一种危险的饥渴煽起足以燎原的热浪,在托尼腹股沟温暖地跃动,无论重来多少次,托尼都会为这目光点燃冲动、沐浴‎‌‌‍‎欲‌‍火‎‍‌。

“我?”洛基的声音向上扬起,染上笑意,他绝对注意到了托尼的反应。

托尼瞬间卡了壳,半心半意地琢磨着能不能把这推给肾上腺素,或者PTSD,或者其他随便什么,他看着洛基,“你的看法对我至关重要。”托尼脱口而出的瞬间就想咬掉自己舌头,但洛基的表情值得他继续说下去:

“你像我,柴郡猫。我不在乎那些判词,离经叛道,性情乖张,自命不凡?不不不,操他爹的。庸众服从规则,但天才是创造新法则的人。我探索未知的前方,叩问其他人闻所未闻的问题的答案,做我感兴趣并且能做好的所有事情。”

“——而世人所谓困难、危险和禁忌,恰是我们点燃兴趣的最佳燃料。”

洛基从容接话,以一种他独特的、介于邪恶与游戏之间的魅力风格。那道幽绿的视线始终不离托尼左右,如同磷火附骨。

托尼瞬间想起了更多,洛基操着这幅嗓音款款言之的时刻:

权杖尖尖敲击他胸前反应堆,叮当响清脆;蜜酒将他衣襟浇灌,他的背抵着坚冰般的胸膛;他们拨弄科技与魔法,为JARVIS竞选总统构思一个完美的的计划……

“我有预感,这会成为一场持续性的讨论。”托尼愉快道。

“一场持续性的、令人兴奋的游戏。”洛基补充说。

“我们之间的常态。”托尼耸耸肩。

洛基咕哝着表示赞同,听起来完全不是地球的语言。

02

第二次,这事儿再发生时,托尼仍然不以为意。

普通的一天,普通的夜晚,普通的噩梦惊醒。

托尼已经足够成熟,足够冷静,足够专业,他能够熟练处理一切烂摊子包括他自己,好吧,好吧,主要就是他自己。过去的错误与危机、当下的孤独感、未来那些折磨人的不确定性在他大脑皮层狂乱尖啸,旋转不停,每一次的生死劫难,每一个未能拯救的生命,所有无法挽回的人和事……操啊地狱,停。他十岁时就能用螺丝起子、回形针和橡皮圈来修理收音机,二三十个年头过去,他当然能应对更困难——更复杂的。是的,没错,他当然可以。

于是托尼踉跄扑向酒柜墙,抓过威士忌,打算用酒精来修理正在他血管里狂啸乱飙的肾上腺素。

完全合情合理。

托尼坐在胡桃木吧台前,一手屈肘撑在木质上的大理石台面,另一只手抓着酒瓶,酒柜墙上,小型液晶屏幕适时闪着酒品的信息和产地。托尼心不在焉,神经质的间或打着颤,错手几道才成功开瓶。很快,熟悉的灼烧感滑过喉咙。微醺是种慰藉,未来或许致命,当下即刻奏效。

托尼必须非常努力,非常努力才能说服自己一团糟的大脑,这是他的地盘,没有敌人,没有危险,安全,绿灯通行。

“你需要面对自己的内心。”心理医生的话语不期然在他耳边回响,“感受不会因为逃避而消失。你需要找到一种方式,与这些情感共存,而不是试图完全控制它们。接受自己的脆弱和不完美,这是一个过程。”

托尼举起酒瓶,又灌了一大口。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脆弱的人,他设计盔甲和武器,制造人工智能,拯救世界,实至名归的超级英雄。但此时此刻,浸泡在沦肌浃髓的孤独与心悸之中,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并非无坚不摧。

“你需要一个更健康的方式来释放你的情感。”那声音平和而恳切,“或许是向其他人倾诉,或许是某种创作,又或许,接受专业的治疗。”

托尼叹口气,尝试转换思绪,琢磨点儿轻松愉快的,于是他的思绪自然而然归向洛基。那个狡猾、聪明、俊美无俦的阿斯加德王子。起初,洛基是他的敌人,再后来,为一名反派角色的恶作剧哈哈大笑不是什么好事,欣赏他的智慧与品味更不是好习惯。这很复杂。但是好吧,托尼•斯塔克可从来称不上是什么乖宝宝。洛基总能以一种独特而富有趣味的方式挑动托尼的神经,让他在愤怒、好奇和欣赏之间摇摆不定。托尼浪费了很多时间来弄明白这不是错觉,打最开始,他们就以一种古怪的方式在彼此注视与理解。至于现在……

托尼没发现自己在微笑。他想着洛基,从意识深处抽丝剥茧,那些战斗、挑衅、调情、彼此饥渴地吞吃,他凭此一笔笔勾勒洛基的形象,从头发到脚趾,他如此急迫,正如他迫不及待要抛却那些噩梦、酒精和孤独。托尼闭上眼睛,仰后靠在椅背上,无意识中放开了酒瓶。在安全可控的黑暗中,他确确实实地看到了洛基的绿眼睛、蜷曲的黑发、皮甲下肩膀和肌肉精悍的形状。他感受着他的牙齿,他唇舌间的气息,肩膀的形状,皮肤凉滑的手感。

“洛基。”托尼舔舐这个名字,如同回味甜甜圈上的糖霜。

在记忆与幻觉之间,在思念与疯狂边沿,他听到一声清脆的响指。

“邪神会满足信徒心中的邪恶渴望。”洛基煞有介事地说着,收回手指。哐当一声,两只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落在吧台上。托尼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花了两秒钟确定这不是他的想象。

“哦是吗,英俊非凡的神啊,我渴望统治地球。”

“不够渴望,况且这是你无需祈祷、力所能及的事情。”

“嗯哼。”托尼笑了,他用目光肆无忌惮打量着洛基,喃喃低语,“我渴望你的嘴唇,你的手臂,你的大腿,你的‍‌阴‎‎茎‍‌‎‎。这够渴望了吧?”

“不够邪恶。”洛基的嘴唇扬起戏谑的弧度,他自得于成为托尼毋庸置疑的注意力中心。

托尼瞪着他,发出耐心欠奉的恼火嘟囔,“我渴望一个足够邪恶的黑洞,就现在,就在这儿,然后时间膨胀,哐当——快进到咱俩天雷地火地亲到一块儿去。”

洛基看着他,一个柔软的笑容成形。神靠近他坏脾气的信徒,人类立刻扑向他,极尽渴求与热情。

总而言之,谎言之神偶尔也会讲点儿真话,比如说,邪神会满足信徒心中的邪恶渴望。

托尼打开音响系统,从吧台下的小型制冰机里铲出冰块,放进一只闪亮的不锈钢冰桶里,又兴致盎然地挑出一瓶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和一瓶法国干邑白兰地,把它们插在冰块当中。

“这是什么中庭仪式吗?”

“我在试图招待你。”托尼义正词严。即便房间里最后一盒甜甜圈在四个小时前刚进了他自己的肚子。

“那么,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洛基在吧台边落座,为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

“那可多如繁星。”

“我看过一些星球诞生,探访过一些星球,也注视过一些星球消亡。我是个兴味十足的观星者。”

“好吧。”托尼耸耸肩,在洛基身旁坐下。

“我的青春期堪称疯狂。”托尼就着洛基的手抿了一口酒,托尼看着他倒的威士忌,入口却是阿斯加德蜜酒的甜香,托尼能说什么?这个炫技成性的魔法师。神经冲动是尖锐的单脉冲波现象,托尼又想吻他,这很科学。这点儿酒精对托尼而言几近于无,他如此兴致勃勃、兴奋不已完全是因为洛基。洛基投来兴味盎然的探寻视线,令托尼得意洋洋地咧开嘴,他能就着这目光下酒,再滔滔不绝地讲上七天七夜,只为了确保洛基一直这么看着他。

“我是大学里年纪最小的学生,或许混球,却不是恶棍和软蛋,我跟兄弟会合不来,他们也不敢惹我。”

托尼把玩着洛基的手指——托尼不确定他们的手是怎么握在一起的,这事儿在他们待一起时很常见,或许神的身体有磁性,钢铁侠必须认真研究这个。下次吧。再下一次。洛基的体温一直很低,夏天更明显,跟人类比起来更接近某种冷血动物,这让托尼想睡觉时把他揣到胸口,看看洛基醒来时会不会露出毒牙咬他一口。怪他一路亮红灯的自我保全意识吧。值得骄傲的是,目前来说,托尼还活得好好的,甚至更健康了。洛基成瘾代替了酒精成瘾。

“完全理解。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跟多数人两看生厌。”洛基优雅地耸了耸肩膀。

“那是多数人的遗憾。”托尼斩钉截铁。他继续说,“在兄弟会的面试派对上,我很是驳了一些人的面子。当我还是一个青少年时,我可远比现在要更烦人。某天凌晨我翻墙回到宿舍,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扇木门——宿舍楼道两扇木门中的一扇。有人半夜把这扇门从合页上拆了下来,搬进我的房间里。手法有够粗糙,门框上甚至有被划伤的血迹,等到天一亮,通过匹配血迹中的DNA,很容易揪出对方来。我决定教教他,怎样才称得上是一个成功的恶作剧。”

托尼得意地咧开嘴,“我戴上防护手套,半夜去卸下了另一扇门,藏进杂物室里。第二天,所有人都在逼问那家伙把第二扇门藏在了哪里,他饱经折磨与拷打,又是赌咒又是发誓,好不容易才叫其他人相信自己没拆第二扇门——他被放回自己宿舍休息的第二天早上,第二扇门就回到了原位。据我所知,至今都有很多同学相信那两扇门都是他下的手呢。”

洛基看着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毋庸置疑,你在恶作剧上天赋卓绝。”

“跟你比来呢?”

“我愿与你分享恶作剧之神的头衔。”

“不胜荣幸。”

他们轻柔地亲吻彼此。嘴唇分开,胸膛和背脊又贴在了一起,托尼倚在洛基怀里,懒洋洋地继续说着,“妈妈期待我成为那种在自行车扶手挂咖啡、车筐里装满满一筐笔记本的大学生。令人安慰的是她没能失望太久。至于父亲,我不知道,但他选酒的品味棒极了,想想看,我在青少年时期就继承了整座酒窖的陈年佳酿……听起来也没那么糟。你呢,洛基,你的青少年时期在做些什么?”

“我探索阿斯加德的秘地,穿越星云燃烧的光带,叩访临近的星球,最后一头扎进魔法的深渊里。”洛基用手指梳着托尼的头发,轻笑道,“当然,同时伴随着很多、非常多、数不胜数的恶作剧。”

“我必须得知道这个。”托尼试图从昏昏欲睡中挣脱开来,努力睁大眼睛。

“我会讲到你听不下去为止。”洛基柔滑地说。

托尼想要永远听下去。

当他们交谈,以一种好奇之中不加修饰的乐趣,享受开放、散漫、博识的思想像河流一样汇聚成一道,把过往的经历拿来与对方共享,适时讲些逸事逗对方开心,勾勒将彼此包含在内的未来愿景,这如同一场兴味与智识上的探险,而他们,只有他们,他和洛基,在这个广阔而复杂的世界里志趣相投,配得上作为彼此牢不可破的旅伴。

托尼环着洛基的腰,沉沉睡了过去。

03

顿悟的瞬间往往发生在大脑突然转移焦点的时候。洛基走后,托尼突然察觉出不对劲。

同类事件已经发生了两次。

首先,他念叨洛基,然后,洛基出现。重复实验成功。一个简单的推论是两者之间存在因果联系,但科学唾弃单一原因的简单思维,谁无法分析复杂因果,他就无法认知科学,在每个现实事件的因果关系中,复杂性和混淆因素造成了不确定性。更严谨地说,结果是不同因素交互和关联的产物,不能假定结果和关系链条的回溯重点是,洛基在听他。

托尼提醒自己,收起你庞大的自我意识,让它为世界腾出点地儿。这是托尼上一次分手时女方摔他脸上的原话,每一个词。托尼偶尔会恨自己不合时宜的记忆力,但无论如何,他不希望自己在洛基身上重蹈覆辙,他尽量排除维持一段关系的不利因素。

于是托尼想,再试一次。最后一次。控制实验研究是他的拿手好戏。

宴会露台上,楼顶泳池里,山巅日出前,游艇出海时……他一项项调整着实验变量,然后——呼唤洛基,洛基出现。

糟糕的是,他对此乐此不疲。神能怎么说呢?反正托尼•斯塔克喜欢自言自语,一向如此。

最后洛基怒气冲冲地出现在他面前,烦恼又喜爱地瞪视他,恶作剧之神无法自抑地欣赏一个才华横溢的恶作剧,“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斯塔克。”

“无论相隔多少,你都能听到我。”托尼眯起眼睛,以那种科学家根深蒂固的好奇:“这是神的能力?类似某种生物独特的感知系统,能够在凡人感知极限之外接收到特定频率信号?”

洛基斟酌着表达:“不完全是。在相同的宇宙里,如果我想,我能感知到某些特定的呼唤。神的名字蕴含浓郁的魔法力量,只要你足够专注地念出我的名字,魔法像蝴蝶投网时蛛网的振动一样传递,我就能听到并且定位你。”

“像一枚热跟踪导弹,追踪我的热量。”托尼喃喃自语。

“我并不是故意监听你,但我能感受这种震动,我的名字就是我的网。”

“什么,不,我不在乎这个,我的边界和隐私意识一直很有问题。事实上,我正打算调出你每次出现时记录到的所有能量数据,分析这些波动的频率、强度和模式,我喜欢这个游戏。照你这么说,上帝那老头儿岂不是一个饱经骚扰的接线员?”托尼总是被未知事物所吸引,尤其是当这些未知与他息息相关时。

“我强调一下,特定的、呼唤。”洛基盯着他的眼睛。“你并不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普通凡人,我们面对面地分享过彼此的名字和名字中蕴含的力量,你在我的网上,我才会注意到你的振动。不精通魔法的神难以感知网的魔力,精通魔法的神自然能够掌握如何链接并控制网。”

“一种更深层次的能量传递。”托尼畅想着,“涉及量子纠缠或是什么‍‌‌‍‎现‌‌‍‎代‍‎‌‎‍科学尚未发现的能量场。”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它比科学古老多得多。”

“喔,甜心,科学正是古往今来对奥秘的持续探索。”托尼喜爱一场拓展好奇心的冒险,“我有预感,我们会一起探索更多令人惊叹的东西。”

“与你相伴是一项无与伦比的特权,我享受这个。”

“我爱你。”托尼突然说,“我有跟你说过这个吗?恐怕在我意识到之前,我的爱就已经醉着抵达了。”

“我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

“听我的,忘了这档子事吧。”

“我的意思是我毫无准备。”

“你总带了你的嘴唇跟舌头吧?”

洛基花了几秒钟找回他的银舌头,“那么或许我应当告诉你,我的网是为你而编织的。”

“省略那些隐喻和暗示。”

“我爱你。”

洛基的绿眼睛如饥似渴探向他灵魂,正如磁石吸引铁,突然之间,他们的唇就粘在了一处,重新发明接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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