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沉默了一阵子。

好半晌才吸口气，开了口，“你在说，当年的那件事其实不怪我。”

“本来就不怪你。”

女孩儿窝在他怀里蹭了蹭，软声说，“嗯。可你知道吗？我知道这事非我所愿，认真来说，也非你所愿，可他还是发生了，和你我都有关，我没有办法因为你无辜所以就当做什幺都没发生和你在一起，也就像我没办法劝说自己放过自己一样。”

“你的确是没必要原谅我。夭夭，我来这里找你，和你做爱，都不是为了让你原谅我的。”程渝低头蹭着她的脸说。

她听得更蒙了，擡起头茫然问：“那你是为了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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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渝凝眸看着她，“为了你最后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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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仿佛在林夭夭的心湖里投下石子，她脸上的情绪开始出现皴裂，好半晌，压抑下那股子难过，压着哽咽说，“好，那我能问你别的问题吗？你回答，我就答应你不恨我自己了，我还可以答应你以后就什幺都不做，安心地等着你做完。”

程渝似乎预感到了什幺。

握着她的手。

点头。

“好。”

“程渝，五年前的时候你去哪里了，我为什幺联系不上你？你为什幺突然走啊，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些什幺吗？……你为什幺都不来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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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渝凝眸看着她，听着外面海浪的声音，一声声，极辽远的漫漫长夜里听这个声音是会让人害怕的。

和他猜想的一样。

五年后知道林夭夭父母死亡的那一瞬间，一直到现在，他每一刻看着女孩儿睡熟的脸都在想，这五年怕不是没有一天她不在心里这样无形的拷问着自己，问的毫无答案，也或许问的她自己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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