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情仇四个字，哪个是掰扯得明白的？”

-----正文-----

（五十八）

有那么一瞬间，叶不换内心里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情愫。它突如其来，转瞬即逝，按照以往他的习惯，此时必定是随便找个什么话题盖过去就算完事。

但不知是否是方才得知经年的那些……“真相”之故，此时此刻，于这不见天日之地，叶不换竟恍然生出种“终点”的错觉。这让他突然有了股“喘气”的冲动，数息之后，叶不换轻轻叹了一口气，终于应了他一句：“你想知道什么？”

封吾却莫名警惕起来，借着夜明珠并不算明亮的光，打量了一下叶不换上下。对方身上算得上狼狈，靠得近了还能嗅到血与汗的味道，脸上也添了不少小伤口——可以想见他一路下来，多半没少受阻。

小傻子强迫自己忘掉脑中突然闪过的那一滩血肉的场景，压下自己心中那点子不安，清了清嗓道：“你和我小师叔……还有我师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用这么大的‘瓮’请他们入局？”

叶不换就笑了下：“布局的不是我。”

不等封吾吭声，他又补充道：“多半也不是你师父，或者你师叔。这么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局，人力可难为。至于深仇大恨……我本非草芥，断没有犯我头上了却不还手的道理。以人为棋者，就是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不是么？”

他的语气算得上温和，但封吾却仍是从对方的眉眼之间读到了难以掩饰的杀气。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没对这番哑谜有所意见，又道：“所以白帝城底下到底有什么——你费尽心思把他们俩引到此处，想来不是自己一个人打车轮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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