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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怯弱温吞地问我：你需要帮助吗？

我胳膊抵着眼睛，感受血液从四肢百骸流出去的畅快，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看到没有，或许看到了却固执己见，单膝跪在我旁边。

我把胳膊拿起来，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我扭头去看他，看见一张软和的脸。

我感觉我看不清了。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血，浸润了他那张显得懦弱女气的脸，嘴唇红得好像医院门口果篮的苹果。

他走开了。过一会儿我又听见他走过来，捧着扯坏的裤子问我怎么办。我撑起上半身透过刘海去看他手上那条裤子

基本没法儿穿了，大概率又得偷钱买一条。

我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子，盘起腿笑着问他：“老师你能把裤子脱下来借我穿穿吗？”

他脸涨得通红，连耳朵尖都染上绯色，他支支吾吾地说：“不行啊我，要不我去给你买条新的吧。”

我歪了歪头：“可是我自己呆在这儿，他们待会儿回来怎么办？我又要挨打。”

他弯下腰蹲在地上和我平视，探询地问我：“那怎么办？”我慢吞吞地笑：“老师我穿上你的裤子去买一条新的给你好不好。”

他愣了一下，犹疑地看了看自己的裤子：“那你多会儿回来啊？”

“很快。”我展开两条瘦得骷髅一样的腿，漫不经心去按黑青的地，“半个小时吧。”

他伸手拦住我故意的动作，叹了口气，“那我给你，你快点回来，顺便给自己买瓶药。钱在我口袋里，买条······质量好点儿的裤子。”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靠着墙皱眉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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