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哪天照见五蕴皆空，才可度一切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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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暄出门的时候天气不好，阴沉沉的，乌云还未聚合，一片灰白，闷热、走两步就能大汗淋漓。

春暄出门前，祝瑜说：“早点回来。”

到派出所，国安部直辖的一个警局，春暄没见到江湖白和春千山，等的时间太久，一个女警把调查资料递到春暄手上。

逮捕令上的理由是“常青藤”计划，春千山数多研究中的一项，研发疫苗使用，清除人体外来的、本体变异产生的病毒体，许多大规模爆发的疾病通过以“常青藤”疫苗为母本研究对应疫苗，获得巨大成效。“常青藤”疫苗作为国家一级保密档案储存，春千山因涉嫌泄露而被逮捕，江湖白作为爱人及妨碍逮捕被拘留。

“常青藤”计划的本意，或者说附带作用，是清除春暄身上的与寨子关联的命定联系，不属于外来，亦不是本体变异产生，春暄注射过，毫无用处，命中注定并不可消除。

春暄出国参赛，更像携带疫苗潜逃，在温和派干涉下，得以保全。

见不到人，春暄大概昏了头，到北京最好的律所找律师，找了十几所，一听是关于国家研究项目的，全都委婉拒绝。

春暄坐在树下的长椅休息，绵软无力，脑子昏沉，除了祝家，想不到家里可以攀附的人脉关系。

这个国家庞大，领导层之下，底层的每个零件在正常运作，日复一日，某个零件损毁，不会影响运作，京城底下的蝼蚁遭遇不公正，并没有可以申诉的权力，没有见到可以解决的人的资格。即便如此，机器依然轰隆作响，在二十一世纪初蓬勃发展、欣欣向荣，在顶尖的权力班子领导之下、人格完好的志士维护之下，混杂普通人无法设想的钱权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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