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瑜的心脏刮起一个荒野永不停歇的狂风，里面杂草丛生，住着一个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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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暄没有坚持留下骨灰，哭了太久的她哭不出来，面色憔悴，平日红艳的嘴唇失色，变得苍白，眼神不再温和，对前来悼别的人一幅冷冷的脸色。

祝瑜要接春暄去公寓住，他不放心。

春暄拒绝了，说：“我想一个人待着，还要准备考试。”

祝瑜吻了吻春暄，说：“你乖一些，不要再哭了。”祝瑜把人放开，又嘱咐道，“手机不要关机。”

“嗯。”

春暄关上门，去了书房拿春千山的日记看。

春千山的日记不是平常的日记，内容不关乎她的工作、她自己，而是全部都是春暄，这是春暄的成长日记。

春暄按着记忆翻找，翻到上一次感到微微诧异的地方，这一页的日记上说“暄暄遇到难过的事情的时候，很喜欢待在房间，也许房间有不可思议的宝藏。”

春暄伤心的时候并没有特地会待着的地方，只是会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原地。春千山不可能记错，春暄小时候因为和朋友们就是慢慢疏离于楼下的空地的，那个时候的春暄很喜欢蹲在树下看太阳。后来春千山发现了春暄爱蹲在楼下，于是为她带来了裴利昂，再由裴利昂陪着她到处奔跑。

春暄回房间找东西，在装着旧书、乐谱的纸箱里翻到一堆科研资料。

所有的实验数据属于国家，春暄没有忘记江湖白告诉她的这一个宣言。但第一本资料的扉页上写着“赠予女儿春暄”，下边还有一句话，“需要离开的时候，暄暄，去找江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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