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类型机械共鸣而引起的被动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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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仿生人会梦见……

一辆没有编号的飞行器驶入中城区。

飞行器灰头土脸的，尘土飞扬的外壳上蹭着半截荧光喷剂，是个不伦不类的涂鸦标识。尾翼是几年前的旧款，飞行速度稍微快点，喷出的尾气就会带出黑色的颗粒。不过在中城区这样的地方，污染不值一提。程洇坐在里面，娴熟地摆弄着方向控制器，躲过中城区令人头晕目眩的飞行轨道，降落在废弃房子的屋顶。

他穿了一身灰色的运动装，带着顶黑色帽子，手上什么装饰都没有。废弃的屋顶相当狭窄逼仄，飞行器的一边轮毂悬在半空，另一边则是紧紧贴着边缘，留出一道仅能容纳单人通过的缝隙。

程洇啧了一声，找到上个人留下的梯子，摇摇晃晃跳了下去。上次来这里还是披萨店，这次就成了义肢涂装店的后门。垃圾桶不见了，被巨大的喷涂颜料装置取代，三五成群的青少年汇聚，手里拿着彼此的“四肢”小声讨论。刺鼻的气味在空中游荡，黑色的地面留着一滩滩水渍，程洇面不改色地走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我要去二型店，怎么走？”

青年的脸泛着奇怪的青白，张开嘴，仅剩的几颗牙齿摇摇欲坠。“往左边，第二间店。”说完，眼白超过百分之九十的瞳孔盯紧了程洇。“谢了。”程洇心领神会，从兜里掏出一枚质地浑浊的石子，放在青年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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