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一个人离开了他，再也不会出现

-----正文-----

十二 名字是没有用的东西

垂耳幼兔被养在卧室的飘窗上，旁边坐着身形挺拔，五官模糊的二型仿生人。

“给他取个名字，再按照你记忆中的样子去设定面孔细节。”

程云汀始终没有想好要怎么起名字，无论是给垂耳幼兔，还是程洇送来的“礼物”。

信息档案里弹出张照片。电子相片泛着光亮，色泽呈出一种虚假的晴朗，两个青年并肩而立，肩膀紧挨在一起。

程云汀和杜微唯一一张合影。

信息上传到二型仿生人的后台，短暂等待后，五官的轮廓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眼睛、鼻子以及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杜微”的嘴唇轻启，露出两颗虎牙的尖。

程云汀怔住了，一时间不敢相信面前究竟是什么。

杜微又回来了吗？

“请输入初始指令。”机械音从“杜微”的脸上发出来，瞳孔中冰冷的机械光芒闪烁。程云汀好似一点都不在乎般，微微倾身，眼眶迅速红了，一滴泪划过脸颊，砸了下去。

“杜微……你是杜微……是不是。”他伸出手，指纹接触在“杜微”的脸上。

机械声再度出现，“已进行认证成功……程云汀，你好。”轻微的滴声过后，“杜微”的声音变得更加接近平常人，身躯前倾，握住了程云汀细弱的手腕，“对，我是杜微。”

程云汀的瞳孔中闪过一缕迷茫，轻轻咬了下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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