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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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浮着一层银灰色的物质，色泽暗淡，密度分散，用手触碰便会消失，过了会又继续出现。程云汀盯着地面看了半天，没能从其中看出什么，只是这里和翡冷翠的地方大不相同，银灰色物质下的地面似乎随时会四分五裂。

他抓牢了程洇的手，对方带着他走了一段路，停了下来。“待在这里，不要离开有地面的地方。”程洇匆匆嘱托完，身影很快消失在对面街角。这里道路分布相当杂乱，抬头就能看到纵横交错的悬轨，奇形怪状的飞行器如同不受速度限制，在空中只留下残影，看得久了，令人心生不适。

程云汀的视线只好慢慢落下来，停在街角附近。那里的墙壁异常斑斓，被绿色与金色的燃料喷涂出奇怪的图案，远看像是眼睛，又像是正在缓缓伸长的手臂。街角的男人穿着黑色背心，左右手都是机械化的样子，那人娴熟地点了根烟，吐出阴沉沉的雾气，与头顶上层层叠叠的悬轨混为一体，机械骨骼弯曲着，带出的金属光泽却在悬轨下熠熠生辉。程云汀看得入迷，丝毫没注意身旁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男孩碰了碰程云汀的手臂，“你的义肢在哪做的，质量这么好？”

男孩只有十几岁的样子，脖子和手臂的链接处被凹凸不平的人造皮肤黏着，轻飘飘的，风一吹就能看到缝隙里的机械线路。程云汀轻轻啊了一声，蹲下身和男孩平视。他没有回答对方的提问，反而指了指男孩的身体，“连心脏也可以机械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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