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死了

-----正文-----

个子低矮的男孩被西场17训着，眼睛却一点都不安生地四处张望，直到对上程云汀的视线。男孩很聪明，等西场17巡逻走了一会，偷偷摸摸地来到休眠舱门前，拍了拍。

“你是从上面来的人吗？你从哪来的，我没有去过上面。”男孩看见舱门微微打开一道缝，立刻降低了声音，“我家里也有人是从上面来的，说不定你们认识。”

程云汀眨巴了下眼睛。听男孩的意思，他们并不是第一批来到第九舰队的人。“你跟我讲讲上面的事情吧！”男孩趴在门缝，小声地讨价还价，“我可以带你去培育区看他们种的那些异种植株。”程云汀打开门，看着男孩欣喜的神情，问了句古怪的话，“地下异种植株的数量有多少？”

男孩叫双岑，是他父亲取的名字。

程云汀跟在后面，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培育区向下的入口，湿热的潮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股说不出的水腥。被水汽模糊的门打开，绿色的、弯弯曲曲无精打采的植株占据了程云汀的视线，土壤中的金属反着冷硬的光，探照灯的白光从头顶倾泻而下，晃得人头晕眼花。

奇怪的是，进来前还能听到的声音，在这里时反而变得模糊起来。程云汀被双岑拽着站在了走廊上。“我就说吧……一般人在里面根本承受不了……我爸还说什么上面的人不一样……”双岑的声音模模糊糊地耳旁回荡，程云汀费了些力气才从对方的口型中辨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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