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喜欢你把戒指戴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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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蒸蒸日上的教会，约书亚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敛财的想象力和手段都非常有限。辛斯赫尔让他意识到宗教可以是个一本万利的行业——财富和名声这二者一旦有机会媾和，繁殖的速度比兔子还要快。

辛斯赫尔越有权势，就变得越像任性的孩子，想一出是一出，并且非得要做成了不可。他把约书亚的戒指从中指挪到无名指上。“我还是喜欢你把戒指戴在这儿。你看，我也有一个。”

他得意地伸出左手，素圈戒指在他无名指上微微反光，“别忘了，这里不是伊修加德。现在你是砂之心圣堂的祭司，是这里最大的人。你要结婚，和一个男人结婚，或是和一个怪物结婚，那还不都凭你自己。谁敢说一个不字？”

约书亚借着月光看自己中指上的白痕。那扩了圈的素戒在无名指上显得有点空旷。他哑然片刻，笑了笑：“我想，你不必老是自认为是怪物。这毕竟不是什么好词。”

辛斯赫尔的眼睛顿时像猫的一样变成竖状。他捧住约书亚的脸，喜欢极了似的亲了又亲。“神父，我怎么这么喜欢你用这种小心翼翼的温柔的语气跟我说话？”

人们不会想到冰冷而严肃的先知脱下长袍后是这个样子。辛斯赫尔只在约书亚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体和感情，就好像约书亚理所当然地该像母亲接受自己的孩子那样，永远毫无保留地接受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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