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正文-----
约书亚不知道砂之心的“圣徒”们何时多得能组成一个长老院了。在儿戏般的宗教法庭上,约书亚被判处异端邪说罪,宣判结果:驱魔鞭刑,公开执行。
行刑前夜,有个提灯守卫每隔两个星时走来问一次:“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约书亚一夜没合眼,什么话都没说。
次日,约书亚双手被缚,由狱卒牵着走过人群。他身上披着一件黑羊毛滚金边的长斗篷,双脚是赤裸的,脚踝上扣着铁链,拖曳在地上。实际上长袍底下也是几乎赤裸的,就像受难的圣徒那样,就像青年人沙里奥那样,只在腰间围一块素色缠腰布。他的双手束在背后,脖子上套着绳锁。
圣堂里并未坐满人。约书亚看不见,只听见窃窃私语,那之间似乎没有他熟悉的口音,小阿拉米格人都不在这里。他不知这些人是对他失望了,还是不忍心看他受刑。
狱卒牵着他走上祭坛,有人从狱卒手中接过了约书亚的锁链,将受刑者拽入水幕的另一端。流水没有为约书亚让道,他湿淋淋地站着,浑身发冷。他听见这个人用布道的口气说:“为我做事的有福了。”
——行刑人是辛斯赫尔。意识到这一点,约书亚的心理防线突然之间溃散一地。辛斯赫尔在他耳边说:“除了我,还有谁配做这件事呢。”
先知高声对众人说:“这只迷惘的羊羔被蛊惑了,今天,他将在我们的见证下恢复清明。然而魔鬼随时可能现形,为免祂伺机挑拨人心,请所有人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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